那件冬装,确切的说应该是秋装,挂在墙上已经很久了,天花上落下的灰,显得秋装有点陈旧,是该收拾一下了。
这季节的雨水,姿态曼妙有些妩媚,风也失去了上个季节肆无忌惮张狂模样,暖暖的,柔柔的,就像一只撩动春心的手。
晨曦光亮每天都在小跑,砂锅里的炖品开始冒着热气,从屋里到屋外,温度一点一点的往高处爬,窗外小草挺着腰板享受雨露的滋润,含苞待放的花蕾,再也锁不住羞涩的腼腆,面红刺耳的怒放在世俗的目光下。
这是个不安份的季节,所有的生灵,都拿出看家的本领,用最销魂的姿色等待强悍的夏的到来。流浪猫站在房檐上双眼冒着蓝色的光芒,无边无际的呼喊着,喊着喊着,凄楚春色消失在夜色中。
撩人的季节,总会有些感憾,愁人的心事也跟著茁壮起来,小棉袄失业了一段时间,是安慰还是鼓励,似乎都不在点子上,问她失业的感觉怎样,她说你踩着我的尾巴了,无厘头的答案伤透脑筋,昏睡的脑细胞一只一只觉醒,又一只一只继续昏睡。年轻的世界,就像茂盛的春景,有落叶成泥,有花开花谢,狐狸从不忌讳人们说它狡猾,这是它天然的自豪,可我却还在找寻露出的尾巴。
不喜欢这个季节,这一切当然要归罪与该死的老天,偏偏在此时将一个生灵投进了潮乎乎的三月。三月,与水有关,春意正浓之际,所有的意识全都在满城的姹紫姻红,以及那在阳光下绿的通透的原始的暖色调,这个季节总有些暧昧,这春风一吹,春心不荡漾都有点难了。
我也想借着春风一起荡漾,可我发现为时已晚,现在所能呈现的,除了呆滞的目光,剩下的就剩下诉不尽的哀怨,一脑子与这个季节格格不入的幻想,在鸿沟的边缘立崖三思,同样的季节,不同的人,不同的岁月,当有不同的道。
照常穿梭在城市的两端,由东向西,一路向西,窗外的风景一直变幻着影像,我在左母亲在右,她低着头闭着眼,窗外的风情撩不动耄耋老人的心,我相信她没睡着,只是合眼在感受着人间的冷暖。上苍给了我们一双眼睛,有人说是心灵的窗口,我认为是灵魂的伤疤,曾经滴血的伤疤但愿渐渐愈合。
南方的夏,毫无规矩可言说来就来,风的方向从南而至,风里能闻到大海的体香,熟悉的味道。我想这种味道一直没有离开过,一直留在记忆里。
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昨天,但遗憾的是无法预知未来,正如我不知道为什么没能在春风中荡漾,自然无法知道盛夏里会怎样,希望能在盛夏里燃烧,即便是一块朽木,燎原不能至少可以有点火花,就这样坦坦荡荡的丈量永远,迎接永恒......
评论